“杜仲,你可千万别开玩笑,大哥…大哥他…”
“怎么?不相信啊,等着看呗。”
“你说,准备谁的后事?”
“三老爷。”
来人竟是宇文洛生,宇文泰的三哥。二十几年前,宇文泰有过两个儿子,只是都活不到三岁就夭折了。几年后宇文毓出生,宇文泰怕这个儿子也长不大,就把他抱去给宇文洛生养过几年。所以,宇文洛生,在一定程度上是宇文毓的养父。
“毓儿!”宇文洛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面,宇文毓上身赤裸趴在床上,背上几乎看不到一小片白嫩的皮肉,发炎的地方肿得老高,白色的药膏涂抹在上面,头边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毓儿…毓儿啊!早知如此,爹…三伯就不应该让他接走你啊。这些年,你受苦了。”
“三伯,您怎么回来了?”
“回京述职。哼,还好我回来,要不然我的毓儿还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转向宇文盛,“你爹呢?带我去见他。”
“不用找,我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来看他最后一眼吗?”
“我宇文家的儿郎,哪有这么脆弱?”
“毓儿先天不足,你就把他寄养在我家,可见也是爱过他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爱归爱,可做错了事情难道不该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