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溢想起也就是这几天白芽接的业务量一下子增多,越想越狐疑:“你是不是要给姓谢的买东西?”

白芽把钱拿过来:“管你什么事?”

任溢和白芽打了多少年交道,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可自己心里想着猜测是一回事,真听到了当事人嘴里说又是另一回事,任溢手指攥地发紧,他看着白芽的背影眉宇深深皱起来,最后化为一声嘲讽般的嗤笑:“你该不会以为人家谢大少真缺你这三瓜俩枣吧?”

白芽的脚步慢了下来。

任溢心里嫉妒难忍,刻薄地说着:“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到大什么东西没收过?这是人家的成年宴,你再怎么赚钱给他买,又抵得上他饭桌上一个盘子贵?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白芽顿住脚步,裙子上半身背后露出一片雪白的脊背,他回眸,像一只挺直脖颈的白鹅,雾蓝的眼底冷意更显得眼神寒凉:

“我送他什么用不着你在这多嘴多舌,还是先管好自己,要不然伪造的成绩被发现了谁脸上也不好看。”

任溢被那冷的刺骨的眼神一扫,心里也赌地无比难受。

谢程应进来前看到排练室门外那一排畏畏缩缩站着的小弟时就感觉有些不妙。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面色不善地问。

几个小弟见谢程应来了更是吓得动都不敢动。

谢程应是谁,他们混在这道上从初中知道高中,对谢程应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没怎么见过这个人却多少听过有关的事儿,一时面面相觑,默默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话。

谢程应不再和这些人废话,直接把门推开,果不其然又是任溢。

室内氛围虽然压抑,白芽身上却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这让谢程应冷静了一点。

他笑了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任大少真是死性不改,眨眼不见又跑这儿来找人了?”

白芽见谢程应来了,不声不响地往谢程应那边靠了靠。

任溢本就因为白芽的态度而头疼,又见谢程应来了,心底的火儿也一起迸发:“怎么,这地方我是不能来吗?知道学校是谢大少家里开的,倒是没想到这么小气。”

谢程应不置可否地挑眉:“所以你就打算杵在这儿看我们来试演话剧?”

任溢挑衅道:“难道不行?”

谢程应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他点头说当然行:“任大少真是好雅兴,那就从头到尾好好看着吧。”

任溢皱起眉头,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谢程应转身去更衣室换了个衣服,赫然是一身贵族服饰,和白芽身上的裙子相得益彰,明显扮演的是一对儿。

任溢:......?

他脸都绿了,却倔强着不肯走,瞪大眼睛自虐似的看着白芽和谢程应一起走上表演台。

谢程应谦谦然鞠了个绅士礼,伸手轻声念着台词道:“美丽的公主,可否邀请你与我共舞一曲?”

白芽附上谢程应的手心,提起裙摆回礼,两人半拥着搂在一起踩着舞步跳舞。

白芽扶在谢程应的肩头,心里不明白这是搞得哪一出,不慎一下到了谢程应的鞋尖。

“往哪看呢,”谢程应笑道:“都练了多少次了,笨。”

“谁笨?”白芽小声还嘴,“明明是你步调走慢了,你才笨。”

“是吗?可我再怎么笨也不会踩别人的脚。”

“就踩你脚。”白芽轻松地笑着,故意往谢程应脚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