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页

与虎谋皮,多半是会被剥皮拆骨,他有多危险,她已是见识过了,连性情人品都无法保证的人,谁会愿意再合作。

她的话刺耳又尖锐,桓筠祯却也能忍住脾气,不与她置气,反而执着地问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抚摸着碧玺桃花金簪上他亲手修补过的裂痕,有瑕疵又如何,能修好就行,危静颜和他之间有隔阂又如何,终归还是会如此簪一样,被他重新粘合好。

桓筠祯把玩着金簪,对她说道:“你的意思无非是孤不是好人,所以被你放弃也是活该,孤问你,若孤是你心里那个真正的君子,但不是皇子,没有争取储君的资格,你还会主动接近孤吗?”

他一针见血,她善辩也抵不过他的口才,本就是一笔糊涂账,细究起来谁都有错的,危静颜从不认为自己理直气壮的,她不过是为了争取她们的利益而有所取舍,她是一介有私欲的凡人,不是什么善良的圣人。

她会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是因为她更要脸,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已是皇子了,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君子,这种假设没有意义。”

桓筠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不容她逃避地说道:“怎会没有意义,你若不是国公府小姐,或者你要和国公府作对,孤仍会愿意娶你为妻,无关你的身世背景,因为你自身值得,可孤若不是皇子,你绝不会选孤,你想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之尊之位,所以你选的人,只会从皇子里选,不是皇子,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孤说的没错吧。”

她指责他品性坏而不仁,他内涵她重权势而无情,这场清算过往的相聚,谁都不留情,都在戳着对方的痛处不放。

她嘲讽,他轻蔑,都摊开都这种地步了,往日里两人温柔谦逊的伪装都快要彻底撕破了。

危静颜被戳中她不可对外人言的隐晦心思,面上无光,有些恼羞成怒了,她怎么就不能重权势了,哪种东西更有保障,就争取有什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