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野心,有宏图大志,她凭什么不能有。
危静颜听着他的话很刺耳,说起话来也犀利和不客气了许多,“是又如何,人往高处走,你们凭借着联姻,结两性之盟好,以此来扩大自己的势力,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世家贵族、天潢贵胄,有几个是情投意合而成亲的?既然女子的婚事本就是家族势力扩大的一份筹码,我为什么不选择最有价值的?”
这世道,多得是盲婚哑嫁,她自己不争取,就会被别人算计,莘国公府里盯着她亲事的人还少吗?
再者,“情”之一字,有多少靠谱的?
她父危俞培年轻时还曾愿意为她母亲苏文茵舍弃一切,对抗权势、孝道,多感人多伟大的感情,到头来又如何,还不是情灭身死。
她母亲若是世家出身,手握权势,莘国公府里的人敢那么对她吗,危俞培敢因为一个妾室而怀疑她吗?即使怀疑了,国公府里的下人谁又敢当着她的面议论是非?
那些人,不过是欺她没背景,没靠山。
而所谓的感人至深的爱情,在那时候并没有成为苏文茵的靠山。
苏文茵临终时后悔了,所以危静颜绝对不要步她母亲的后尘,她的靠山只能是她手里的权势。
听了她这话,桓筠祯笑了,他拍手表示认同,“你的选择很对,就是要嫁给最有权势的,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孤认同你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