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陆长屿没有立即告辞,他停在原地,神情挣扎,犹豫了好久,才缓缓问道:“听说御史台的侍御史席若昭也是公主推举的?”
“是啊,席若昭可比你识相多了。”
席若昭此人是危静颜找来的,是广平候的子女,一出生就没了爹,孤儿寡母被族人欺负,产业被占,顶着个什么用的小侯爷名头,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后走了危静颜和她这条门路,门荫入仕,在御史台当官。
安乐公主对这位小侯爷印象不浅,广平小候爷经常来公主府拜访。
陆长屿脸色发青,宽袖中拳头紧握,质问道:“公主也留他夜宿公主府吗?”
他言语中的幽怨藏都藏不住,安乐公主乐了,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这宁死不从她的人也有不甘心的时候啊。
“没有。”陆长屿立即反驳,他回的太快,连声量都比寻常的大,不自然的举动好似在遮掩什么,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补充道:“侍御史监察百官,又能执命办案,行为不检点之人不适合担此重任,公主最好离此人远一点,以免将来被他所累。”
“席若昭哪里不检点了?”
安乐公主从不怀疑危静颜推荐的人,而且席小侯爷办事利落,用着很顺手。
“他……”
陆长屿说不出话来了,都是公主推举,不能说那人行捷径为官,都是公主府的常客,也不好说那人心怀不轨,诸般说辞都能对应到自己身上,话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