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将他这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在眼里,她起身,撩开了珠帘,一双柔夷攀上了他的肩膀,纤纤玉指或有意或无意地触碰着他的脖颈。
陆长屿僵着身子,不敢动弹,那如羽毛般轻柔的抚摸,他没能控制住,咽了咽喉咙,随即听到了公主的笑声,他因这含着旖旎和戏耍的笑意,耳朵红透,汗珠滴落。
公主靠得越发近了,呼吸交缠,他能看清她的每一根眼睫,他也只能看着她的眼睛,别处都不敢多看。
胸前的衣襟被拉住,微小的力道也足以令他低头,逐渐浓烈的清香让他思绪不清,他抬起了双手,想要拥眼前之人入怀。
然耳侧的一句低语,顿时令他清醒过来,他推开了安乐公主,狼狈地从水榭中踉跄着离去。
因为安乐公主说,“弃了慎王,一心为本公主办事,可好?”
终是虚妄,终是名利场中的交换,并未真心,他不该怀有期待。
湖心水榭,一人离去,冷意来袭。
安乐公主若无其事地回到软塌上,将那杯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
人走茶凉,真是难喝极了。
然时机也巧,陆长屿离开没多久,危静颜就来了,还带了一个方才她刚刚提起过的席若昭,两人一道前来,必有要事。
水榭之内,热茶招待,侍从屏退,仅三人于水榭中谈话。
危静颜不多客套,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她没能成功摆脱三皇子的经过,后对席若昭直言道:“小侯爷,我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