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另找了话与他聊:“你贵为天子,为何今日会亲自去状元府接我?”
容清棠事先也并不知情。
卫时舟神色如常道:“我担心刘相仍不死心,会再对你下手。我若在,他应还不敢弑君。”
闻言,容清棠没有多想。
瞥见他腰间的玉质革带,忽然记起了什么,稍退了些,伸手从龙凤鸳鸯枕下拿出了什么递给卫时舟。
瞥见那枚绣着龙凤呈祥图样的香囊,卫时舟心尖微动,轻声问:“你亲手做的?”
容清棠“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卫时舟却继续问道:“我不是吩咐了女官,说你不喜女红,不必做这个吗?”
帝后大婚当夜虽有这个规矩,皇后要将自己亲手做的香囊送给皇帝,但卫时舟听容先生说过,知道容清棠不喜欢动针线,也不想学女红,便不愿勉强她。
虽然他的确很想要容清棠亲手做的贴身陪伴之物,尤其还是寓意特殊的香囊。
容清棠温声道:“我不会做便罢了,既然会,自然不能让你缺了这个。”
顿了顿,容清棠补充道:“以免落人口实。”
不知是说给卫时舟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卫时舟用空出来的左手接过香囊,长指轻轻按了按,晦暗不明的眼神在腾飞的龙凤上凝了几息。
女子婚前,通常有要学女红的规矩。
原本不喜欢做针线活的容清棠,或许是在当初与谢闻锦成婚前才学了这个。
卫时舟心底忽然很嫉妒谢闻锦。
嫉妒这些并非因自己而来的变化与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