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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棠心里一顿,下意识道:“柔蓝也去帮我拿药膏了。”

卫时舟拿着瓷瓶的手紧了紧,温声问:“既然我先到了,便先把药擦了?”

“好。”容清棠朝他伸出手,想接过药瓶。

卫时舟却笑了笑,说:“我来吧。”

“之前你也帮我上过药,便当礼尚往来了?”

闻言,容清棠看向他额上仍未完全痊愈的伤口,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几日没见,他寄来的信里也没提过伤势的恢复情况,容清棠回信时问过,但卫时舟都只说无碍。

卫时舟抬手抚了抚今日没再用纱布遮盖的那处伤口,宽慰她道:“应再过几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说不定还比你早些。”

“早些才好。”容清棠柔声说。

卫时舟在喜床边停下,动作自然地替她将华美精致却也沉甸甸的凤冠摘下放在一旁。

看见凤冠在她额上压出的那条红痕。卫时舟蹙了蹙眉。

容清棠肤白胜雪,有任何痕迹都会很明显。

看着,有些刺眼。

卫时舟用干净的长指沾取了些许药膏,微微倾身,放轻动作,细致地将质地轻薄的药涂在那些红痕上。

药膏有些凉,卫时舟的指尖也是,但容清棠却发觉自己似乎莫名开始慢慢地有些脸热。

或许是离得太近了些。

容清棠有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刻意看向别处而非眼前的卫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