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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桩婚事为何会这么快便定下来, 但柔蓝觉得, 陛下应不会也自第一日起便冷待娘娘。

容清棠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只是打趣她:“你改口倒是快。”

自今日晨起, 便先后有许多人唤她“娘娘”, 但刚才忽然听见柔蓝这么唤她,容清棠还是反应了一会儿。

柔蓝笑了笑,正欲说什么,却忽然瞥见容清棠额上戴凤冠的边缘处已经泛红微肿,有些心疼。

“娘娘,您额上已经有点肿了,奴婢去找些膏药来,等您摘了凤冠后可以擦点药。”

容清棠微微颔首。

她以前便不喜欢柔蓝自称“奴婢”,但如今进了宫,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柔蓝要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便只能以女官或宫女的身份。

柔蓝离开喜房时特意嘱咐了门外的宫女,让她们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别掉以轻心。

“是,柔宫令。”宫女齐声应下。

这回换柔蓝愣神了。

她才想起,姑娘成了皇后,自己也被陛下任命为皇后身边的宫令女官,管理后宫中的日常琐事。

“嗯。”

为了不让自家姑娘脸上无光,柔蓝再不习惯,也得假作冷静道。

柔蓝离开不久,容清棠便听见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怎么这么快就……”

话还未说完,容清棠抬眸却瞥见进门的并非柔蓝,而是与她穿着同色喜服的卫时舟。

“你怎么……来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他此时本应在与群臣宴饮,晚上才会来喜房。

卫时舟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边向她走近边解释道:“方才见你额头被凤冠硌红了,便先拿些舒凉的药膏来,想让你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