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看着你。”西泽尔说。
“你不是都说我是大人了吗?为什么还要管我。”
“你不想让我管?”
“那倒也没有,”楚辞随口道,“但你又不可能管我一辈子。”
“我……”
“你今天怎么了?”楚辞想回过头去看他,“说话怎么总说半句。”
西泽尔笑着,语气半真半假:“我倒是想一直管着你,一辈子也行。”
楚辞“啧”了一声:“你有这么闲?”
“以后的事情,”西泽尔轻声道,“谁知道呢?”
病房的窗户里透进来今天的最后一缕日光,空濛之中万千尘埃浮游,他的声音比那些尘土还要轻。未来不可预见,所以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底气。他拆开一卷新的绷带,看到楚辞脊背上的暗红伤疤,莫名的就想起了蝴蝶。
仿佛那伤疤会幻化成一只只猩红的蝶,从他掌心飞走,从他面前飞走。
于是他内心生出一种极端的冲动,想要低头去亲吻那片伤疤,想要将楚辞拥入怀中。
他伸出手,穿过尘埃的海洋,就在指尖将要碰到楚辞的肩膀时,楚辞忽然问:“不用包扎了?”
“要。”西泽尔收回了手,重新将绷带整理好。
最后一缕亮光消失了,黑夜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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