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睁开眼,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觉得身边挤挤挨挨的,吵得她头晕。随即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刚才再次醒来。
屋子里一片光明,似乎是白天,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阳光落在她脸颊上,没有温度,但有些刺眼。她张了张嘴,随即发现自己口鼻的位置扣着一个氧气罩,四肢僵硬虚软,似乎也没什么知觉。
“您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她费力的偏过头,看见楚辞坐在病床边,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说着将终端上方漂浮的对话框撤销。
老婆婆声音沙哑的问:“他们呢?”
嵛.
熄.
“撒普洛斯去睡觉了,”楚辞道,“埃达女士正在和黛瑞亚女士谈事情。他们都没事。”
老婆婆示意楚辞拿掉她嘴唇上的氧气罩,低低的喘了一下,道:“是你找到我们的?”
“是我和莱茵先生,”楚辞解释道,“我们在二十三层找到你们的。”
“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去的二十三层……都怪卡莱,真不知道她总是在搞些什么。”老婆婆说着,又急促的喘了一下。
楚辞只好把氧气罩再次扣在了她嘴唇上,道:“您不要说话了,先休息吧。”
老婆婆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次日清晨他们返回一百三十六层,撒普洛斯坐在飞行器窗户边发呆,半晌,忽然问埃达:“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再回八十七层了吗?”
“没说不让你回去。”卡莱·埃达看着终端上的财报,漫不经心的道,“只是最近形势不明,凛坂的真正意图我还不清楚,莫利又病得不轻,待在八十七层你来照顾她?”
她说着抬起头,语气讥诮:“别说照顾,你恐怕连医生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撒普洛斯沮丧的垂下了头,大概是觉得她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