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我最好的一条狗是假的。
他要去往的地方是假的。
唯有他不告而别的这桩事,是千真万确的。
肆、
我不至于发多大的火。
我确实心里不痛快。
我不愿说自己对此觉得痛苦或是失望,因而并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不太明白关容翎为甚么会这么做。
他杳无音讯,我便也懒怠再托洛无度帮我做些甚么。
可惜冀昭辛辛苦苦研制的那些药丸。
不过想来良药苦口,那些药丸不一定是多好的滋味,兴许不曾尝到那点苦,反而不算可惜。
又在城中多留了几日,我忽而疑心那信件中怎会写出这样一个地点。
我便在那座荒废的府邸附近打听消息。
这座府邸的主人姓江,据说有个离家许久的儿子,名唤巳尘。
我又多打听了几句江巳尘其人。
——随之确定,此人或许不与关容翎有关,却一定有某些问题。
在大抵半个月前,他曾回到家中,面对荒废许久的府邸,江巳尘不曾做任何事,只是似乎从府中取走了什么东西。
而半个月,足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我转而去驿站打听江巳尘的下落。
巧合的是,我运气尚可。彼时当值的车夫正巧在那一日见过江巳尘。
他先前不为所动。
嘴上说:“我不可暴露客人的行踪。”
这就是江湖的某种规矩。若我与江巳尘皆是寻常人,他兴许还会直截了当说出江巳尘的下落,可我与江巳尘显然都是江湖人,江湖上的事情,总要比普通百姓来得更复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