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道:“亏你还是个神医。”
冀昭张了张嘴,有些愤愤:“做出这种蛊的人尚且不能解蛊,我又不是修行蛊术的人,自然要慢上一点。”
“哦?”我挑眉,“听你话意,你还有信心为关容翎解蛊?”
冀昭道:“生死结不就是最好的一个法子?”
我道:“除此之外,我认为你需要想出第二有用的法子。”
于是冀昭不再开口。
叁、
我于六日后抵达了关容翎信中所说的地点。
风雨飘摇,长街上行人稀稀,唯余我乘坐的这座马车停留在巷口,乌青色的天笼盖了整座城市。
洛无度未曾留在此地等我。
他言说自己也是忙里偷闲,难得寻到个时候为我调查这种“小事”。
哪知我给出的地点他探寻多日,竟一无所获,如此便知不是他上当了,就是我上当了,最坏自是关容翎出了差错——不过以洛无度所见,出差错的可能小之又小。
因而洛无度一一探听过,此处不曾听闻任何怪事,亦不曾见到关容翎这样的人。
若说关容翎是乔装改扮过,也不是不可能。
但再如何改变,关容翎呈递在我手中的信纸上书写的宅邸总不会错。
可那宅院空空荡荡,荒废已久。
像是座废墟。
这桩事着实令我意外。
我在城中寻查关容翎的下落许久,确然也和洛无度一般一无所获。
是以我不得不承认一桩事情。
关容翎呈递在我信中的那些言语,大抵十假一真。
譬如他想要留在我身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