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体里的毒蛊,说来说去,总归是个隐患。他若在阁主身边,以阁主的英明神武,自然不能坐视他饱受毒蛊之苦,必然是要尽心竭力想出应对之法……”
冀昭啧啧两声,“如此说来,他留在阁主身边,岂不是让阁主忧心伤身,让阁主牵肠挂肚,让阁主劳心劳力!所以属下说,他走了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这幅言之凿凿的模样,也不知是为何。
我静默片晌,转而嗤笑:“一番话说得不阴不阳,冀昭,都说道医不分家,想来你做个道士也是绰绰有余的。”
贰、
也不知关容翎想做的究竟是个甚么事情。
能让他就如此将“忠心”抛之脑后,只顾做这桩不可言说的私事。
他这般实在不好。
可要我就此反悔,又叫他回来,难免显得我这个做主人的心胸狭隘。
我便忍耐。
还十分的心烦意乱。
想来一条好狗决计不会隐瞒主人,而关容翎却瞒着我做事,可见他不是一条好狗。
教我心烦,更是大错特错。
我想着要给关容翎一个教训,好教他以后再也不敢瞒我,可如何教训他亦是个难题。他毕竟身中毒蛊,如何活命尚是个难题,若是以命要挟,也无多少意义。
楚晚思颇为春风得意。
他除去武林盟主这个早已名列暗杀名单之中的对手,只觉得心愿得偿,要多痛快便有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