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痛快,再见我不痛快,他便更加痛快。
楚晚思道:“你既然好奇,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
我嗤道:“若我因为好奇便要亲自去看,那岂不是显得我十分在意他?”
楚晚思晓之以理:“这怎么能算是你在意他?你身为主人,关心下属有何私事,是否背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明白,我也明白,想来关容翎也会明白。于公于私,你泾渭分明,对他绝无一丝一毫偏爱之处。”
“你再想想,如果他这段时日去做的私事与你的大业有关呢?如果他在谋划背叛你呢?”
我道这绝无可能,无论关容翎是否为一条好狗,彼时我散尽功力时他不曾落井下石、背叛于我,如今我神功大成,他就更没有背叛我的理由。
楚晚思听罢,连连点头:“原来你也知道。”
我不解:“知道甚么?”
楚晚思不答,又嘿嘿嘿咧出一口白牙,笑得古怪:“你不懂,我懂。”
叁、
一日天晴,三长老跪地不起,恸哭他毕生学医,却对自己创下的毒蛊束手无策,对那生死结更是全无头绪,毕生心血之倾注,却换得一无所有之下场,他心痛不已。
最重要的是,他怕我盛怒之下将他一掌拍死。
我倒不至于做这种事。
但他一事无成,着实令我有些惊讶。我道:“炼骨宗竟然让你这样的人做了三长老?”
三长老大抵觉得这句问话像极了侮辱。
他满面涨红:“论制蛊养蛊,无人能胜过我,可论治病救人,这事确然不是我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