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谁,说!”
他那平时刻意散漫以营造温和气氛的目光随着低声宛若情话般的声音凝聚,窗外的寒气好像攒在那目光化作的钢刀上,光是看上去就令人毛骨悚然。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视线无所逃避,只能与他直直相撞,笔直地看进那冷漠的眼睛里。
他有意让我害怕对我施压,我却一点都不怕。
“咳、咳咳……”
察觉到我有说话的欲望,他放在我嗓子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一些,难耐的咳嗽先漏出。
“你不必紧张。”
嗓子实在被掐的太痛,明明他的胁迫已经不是致死的程度,我却只能以缓慢的语调轻柔遣词。
“我对你没有恶意,包括,恩,你代表的势力。”
他的手困在我的手腕上。
很奇怪吧,不论如何,人在危急时刻去抓住谁的话,怎么看都应该抓住手掌才对,他的手却以让我感到疼痛而皱起眉头的力道死死覆在手腕的位置。
在那里,薄薄的皮肤之下,有青色的血管在流淌,那是心在鼓动而运输在全身的血液。单纯的脉搏反馈了心跳的频率,我的一切全部暴露在他的掌心之中。我的心跳速度,一定决定了他如何判断我的话语真伪。
手指的末端因为缺少血液开始产生冰冷的饱胀感,是否是安室的力道直接由手掌直直冲击进我的心里。他那冰冷非常的掌心,在寂静一片之中令我感受到同样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