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低下头来掩盖掉那错觉般的浮光。
“开开窗吧,多呼吸空气对桃野小姐的恢复有好处哦。”
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慢慢走来。
“啊,谢谢……”
冰冷的空气吹在脸上莫名有些奇异,我总算有机会提出问题。
“对了,安室先生,你的伤——”
我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扼制在嗓子里。
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明明离我还有好几步的距离,他突然如同弹射一般迫近,毫无防备的我被那庞大的力道给押在了床上。仅仅只靠一只手就足够将我的双手钳制并困在了床头的位置,另一只手更是以微妙的力道掐住我的脖颈。不要说继续说话,连疼痛的悲鸣都难以从喉咙里漏出一点。
只有受到巨大冲击从身体内部发出的气息化作闷响。
窗外的寒风咆哮起来,冰寒的温度劈头盖脸地压下来,如同这个世界给了我一记重掴,缺氧的痛苦让我眼前发黑,耳旁嗡嗡作响。
“你是谁?”
再简单不过的问话,他的声音还是听不出任何别的情愫,如果忽略所有其它因素,单纯看我们二人的姿态的话,或许还能被前田小姐误认为是什么旖旎画面。
在头晕目眩中我终于回想起那次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件事,鬼知道我为什么会活下来,在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我恨不得就没有醒来过,他的声音比起动作,更像一把冷硬锐利的钢刀直直贯入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