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江辞卿露出几分难为情,掩饰在发丝下的耳垂甚至有些红,骨子里还是那个守旧古板的小alpha,两人单独相处时还胆大些,可若要亲笔写那些个甜言蜜语,或是表述自己的思念……

江辞卿单手捂住眼,不敢想象。

可她的oga都暗示到这份上了,她指间松开,露出一丝缝隙看向狄长杰,踌躇问道:“你平日里给嫂子写信吗?”

“写啊,一天一封呢,”狄长杰理所应当。

这让江辞卿感受到一丝愧疚,连五大三粗的糙汉子都一天一封都给妻子写信,她确实冷漠了些,同时又有些迷茫地问:“一天一封,哪有那么多东西可写?”

难不成要把日日的军队开销、招人练兵、她几时起床、何时吃饭、做了什么事情都写上?

也不是不行,谈不上什么麻烦事,可许浮生日日忙着国事,还得看她的流水账,未免也太过辛劳。

狄长杰看懂她所想,嫌弃地啧了声:“又不是逼着你什么都记,就是将平常好玩有趣的事情写下来,和对方分享,比如你嫂子每次都会将麒儿的手印脚印寄来,我虽不能陪伴在旁边,但也见证了麒儿的成长。”

麒儿是狄长杰那刚出世的孩子,刚出生时廋廋黑黑一小坨,才一个月就变得壮硕起来,粗短的脖子还带着江辞卿送的小金锁,每次江辞卿看见都忍不住皱眉,想着自己应该给他打一对流星锤才对。

“手印脚印吗……”掌心滑落,指节在下巴处摩擦,江辞卿露出思索之色。

次日,

自以为可以休息的信使又接到书信,三日一寄的信件换成一日一封,以为战事严重起来,当即面色凝视地将信收入怀中,挑了匹好马就赶紧往都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