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的银发似瀑布落在脸颊,泛着酥麻感受,许浮生对猎物成功逃脱的事情深表遗憾,微微往后挪出一丝缝隙。

掺着水光的眼眸潋滟着,只映这怀里一人的模样,无端多出几分缱绻的温柔,

被挤入缝隙间的冷空气一吹,那些黏腻的汗珠都化作冰凉的寒,江辞卿抿了抿嘴角,竟这样就消了气。

“你怎么……”江辞卿终于有空发问,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跑到我床上、还抱着我一起睡觉这种话,对于向来自持的人而言,实在有点难以启齿,总觉得说出口就掺和了别的味道。

许浮生心情极好,被吵醒的不悦当场就报复了回去,眼下饶有趣味地勾起唇角,气音搭配上千回百转的语调,上挑的尾音最是撩人:“我怎么了?”

明知故问,把小alpha逗得一次两次脸红,最后仍不放过她。

江辞卿哪里看不出对方的故意,可是就是生不出什么气,只能由着对方戏弄。

“阿辞,我怎么了?”这人见对方不回答,不仅没有适可而止,反倒越发贴近,薄唇有意无意擦过耳垂,低低开口。

又开始胡闹了。

天边的最后一丝余光消失殆尽,万物都被浓暗夺去了色彩,黑沉沉地立在那。

“阿辞……”

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学来的本事,能把简单两字在舌尖唇齿捻磨缠绕,明明没有一个音调是歪的,可偏偏就是不是不一样。

像是春风楼半垂珠链,端着把琵琶轻拢慢捻的乐妓,吴侬软语轻轻把名唤,简简单单地一字一句就能让人酥了骨头,心甘情愿把钱送上。

江辞卿没去过这些烟柳之地,却在许浮生这人切切实实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