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太闲?”宁一卿狭长眼眸中闪动着凌厉的光,慑人之威。

挑挑拈拈,选了?块蜂蜜藜麦糕,秦拾意笑眯眯道?:

“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我看洛悬对你毫无留恋,希望你也?能?早日走出来……人啊,不能?只盯着一样东西,容易偏执,不好的。”

“我走不出来。”

“你也?应该往前?看……什?么?”

宁一卿阖上眼眸,面色平静,沉冷自持地像一汪深潭。

半晌,秦拾意才?听见女人冷淡的声音:“如果能?各生欢喜,也?好。”

但是不能?,她做不到,她试过了?。

做不到。

秦拾意自认为算是比较了?解宁一卿的人,身为宁家人,她手握权与势,就要为宁家做好作为继承人理应做的一切。

宁家对于她婚姻的要求,虽然她拥有自主权,但也?没有绝对的自由。

“你是否有点太纠结了??”秦拾意小心翼翼地问,没能?得到女人的回复,“我觉得你的精神状态有待提高。”

可能?宁一卿不明白,有时候纠缠和?固执也?是一种伤害。

但她不敢直接跟女人说,免得刺激到女人更重,又想一出是一出,平白折腾人。

于是,一场雅致的春日茶会,最终只能?以索然无味,甚至能?说事惨淡收场,屋里的野春花、精致摆件和?茶点,从头至尾无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