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卿把玩着那串佛珠,听到“情场”二字的时候抬眸,冷冷地睨了?秦拾意一眼。
“你现在?很会自作主张?”
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秦拾意想,她还没见过宁一卿发脾气,或者说这么直截了?当地发脾气,给人脸色看。
这事情,千年?难遇啊。
于是,她起身和?三个小alpha聊了?一会儿,让他们先去隔壁饮茶吃饭赏春花,账都记在?她和?宁一卿身上。
好在?这些世家子弟从小活在?名?利场里,人情周旋无一不懂,非常懂进退知情趣,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任何不忿之色,反倒笑意盈盈礼数周全地离开。
像没有情绪,刻意曲意逢迎的假人。
宁一卿在?这一刻生出了?极度的厌倦与烦闷,难以自抑。
雅室的平开门开合一遍后,重新恢复寂静,秦拾意濯洗着茶具,随口?问道?:
“你怎么了?,状态不好,是因为公司的事,还是其他的事?”
“紧急公文批示,老爷子和?董事办催得急,费了?些心力。”
这两?天,她不断参与高强度的演讲、开会、批示、社?交,不胜其扰,疲倦更甚,却恍惚得睡不着。
“过来尝尝早春龙井,”秦拾意语重心长地边嗑瓜子边说,“我现在?觉得宁老爷子给你介绍相亲对象,是非常正确的,你别?那么别?扭啊。天涯何处无芳草。”
玉瓷杯沿抵上软唇,宁一卿微怔,继而银丝眼镜后冷光一片,有如沉沉雾霭,“何以见得?”
“你看啊,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看来洛悬是不会回头吃你这根变老的草,你不如早做打算,省得在?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