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抵在在玻璃窗的谢知意皱了皱眉,又被颠簸着往窗子上撞,细碎的疼扩散开,她只是抿了抿嘴,依旧贴着窗子、呼吸着外头的清新空气。
树影在带着愁绪的眼眸中一晃而过,像是鸟雀飞过深林水潭,未掀半点波澜,精致却不过分锐利的柔媚五官,姣好身形被长袖衬衫遮掩,只能瞧见那水头极好的飘花镯子在纤细手腕上束着,颤动间,在凸起的圆骨上留下淡淡红痕。
另一侧的年轻人几次投来犹豫目光,眼眸中闪过不加遮掩的惊艳,可他方才已被对方拒绝过一次……
他咬了咬后槽牙,正打算再为自己的未来勇敢一次,刹车传来尖锐响声,那长卷发的女人毫不犹豫地起身下车。
鸡叫、电话那头传来骂声、后悔的拳头用力敲打在座椅上,谢知意将这一切抛在身后,小小地松了口气。
“谢知意?”
没有等她缓过来,细长的阴影盖下来,声音比寻常女孩子要低沉些,透着股年轻人的青涩。
谢知意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又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她下意识反抗,却被难以反抗的力度拽紧,虎口的厚茧在细嫩皮肤上留下粗糙感受。
风掀起耳鬓的长卷发,脚步跟跄又落地。
那人终于想起来解释,闷声说了句:“挡到别人了。”
谢知意扯开了手,往侧边躲了下。
被堵在车门的人们纷纷踏阶而下。
江钟暮又一次开口:“行李箱,什么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