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见过四贝勒。”
胤禛好整以暇的看着邬思道,“听说你患有足疾?”
“当年年轻气盛,这便是代价。”邬思道的语气平和,不见任何的怨天尤人和颓废不振。
“康熙三十六年,你连夺案首、会元却因春闱的主考官受贿而屈居于榜末。”胤禛嘴上毫不留情的开始揭邬思道的过往。
“你当时本可以隐忍,虽在榜末但仍然在榜。而你却直接揭发主考官贪污受贿,导致江南巡抚连降两级,两位主考官被罢官且永不录用,你自己也在回乡的路上被水匪打断了腿,你后悔吗?”胤禛鹰一般的眸子紧紧地锁定住邬思道。
“四贝勒,在下从不为已经做出的决定后悔。”邬思道清楚这是胤禛对自己的考验,只有让胤禛满意,自己才能继续留在弘晖阿哥身边。
若说一开始邬思道愿意跟在弘晖身边是震惊于弘晖的聪颖和早慧,这几日在看到康熙对于弘晖的重视以及弘晖得当的应对后,邬思道只觉得只有弘晖才能成为自己甘愿为之出谋划策之人。
此子弱龄早慧,幼学夙成,他日必大有作为。
“你拿什么来让我放心你呆在弘晖身边?”胤禛摩挲着前几日宜筠在街边小摊处看中的佛串,心里也不停的掂量着。
“四贝勒,昔日揭发之事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索额图大人和明珠大人都被在下得罪个遍了。”邬思道面上有些苦涩,正是因为这样,自己这几年才过着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
胤禛思忖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太子已经启程赶来扬州,然昨日有暗线来报太子在德州之时曾着金黄色蟒袍,衣食用度均比照皇阿玛的标准。”
“若几日后太子抵达扬州伴在皇阿玛身侧,弘晖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