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说完后便一言不发,等待着邬思道的回答。

邬思道清楚这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问询,也不敢贸然回答,谨慎的思忖了片刻后才开口道:“装作不知此事,待太子态度应恭敬且亲和,若太子对弘晖阿哥颇有微词,弘晖阿哥应主动避其锋芒。”

“这可与先生自己之前的行为不大相符啊!”胤禛似笑非笑的看着邬思道,邬思道只觉得压力扑面而来,内里的衣衫也开始被汗水打湿。

“回四贝勒,如今在下对任何事情的考虑都应该是从最利于弘晖阿哥的角度出发。”

“呼!”感受到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挪开,邬思道悄悄的呼了一口气,传言四贝勒生性冷僻,刚正不阿,今日一看其威严更胜于传言。

“就按你说的办。”胤禛松口,还不等邬思道心中的石头落地,胤禛的声音再次响起:“爷希望大多数事情是弘晖自己想明白的。”

邬思道一滞,“在下明白。”

走出清心殿的邬思道有些狼狈,四贝勒对于弘晖阿哥的教育竟细心到了如此程度,四贝勒最后那番话也是警告自己不能生出让弘晖阿哥养成听从自己意见的想法吧。

想到这邬思道又心生嘲讽,四贝勒对索额图怂恿太子一事都如此忌讳,更何况是皇上呢?

当太子抵达扬州时,康熙并未在行宫内,而是同弘晖一道去了江都县,次日才会返回行宫。

望着空荡荡的行宫胤礽险些气歪了鼻子,暴躁的胤礽如同发狂的猛兽,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江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