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今皇上待殿下如何,殿下心里也能猜到一二,还请殿下莫要像以前那般心软了。”

“本宫知道了。”胤礽眼神黯淡,有气无力的回道。

索额图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找了借口推脱离开,踏出房门的索额图微弯嘴角,一步一步来,不用着急。

“殿下。”何柱等到索额图离开后才敢开口,自己虽身为自小陪在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可还是远比不过索额图大人在太子心中的地位的。

但何柱毕竟在宫里沉浮多年,见惯了那些暗地里的手段,看着当初骄傲的太子爷变成如今敏感多疑的性子,何柱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素来待殿下亲厚,待弘晖阿哥不过是民间俗话隔辈儿亲。”

“刚才你也听到了,皇阿玛日日带着弘晖一起出行,何曾这般待过本宫。”胤礽冷冷的说道。

这话何柱可不敢乱接,只得弯着腰一言不发,刚才那话就已经是逾越了,既然殿下发了话,做下人的就顺着殿下的心意就成,何柱心里重重的叹息着。

胤礽躺回床上,自嘲而无声的笑着。

康熙十七年,自己患上了天花,当时皇阿玛下旨从十一月二十七日起至十二月初九期间,所有的奏章都由外叔公、纳兰明珠等人代为审批,亲自守在自己床前,一点一点的陪着自己度过病危期。

当太医宣布自己病愈后,皇阿玛朗声言大清国本从此更为稳固,之后更是特地祭扫了方泽、太庙,昭告天下。

如今自己生病不能跟随皇阿玛南巡,皇阿玛便直接将自己丢在德州,却将弘晖带在身边,那么多皇孙,凭什么只有弘晖能享受这样的恩泽……

胤礽的心事索额图未必不懂,正是太清楚胤礽心中康熙的重要性远胜于对皇位的追求,索额图才放心大胆的拿康熙作为切入点,进而击溃胤礽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