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猎杀殆尽,她母亲为了保护她,把她藏进了柜子里,躲过了一劫。”
裴淮景叠纸到底不熟练,眼见着面前歪七扭八的河灯,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沈知意:“太子本就宅心仁厚,又对这种古书上的神迹后裔极为好奇,自然对年年也愈发感兴趣,一来二去,约莫就愈发动心了。”
沈知意心中冷笑,难怪年年自回京便被这般看中,还专程被接进宫以郡主之仪待之,她前世只当是太子的要求,怎么也没想到年年竟然敢以炎月国的身份出现!
只是她记得,上一世记忆中,宣姬根本没有什么炎月国血统,她分明是……
“我记得祖父之前与我说过,炎月国早已被灭族。即便遗留下的后裔也大多血统不纯,随着与外族通婚。”
说完,裴淮景停了停,看向沈知意的眼神带了一丝试探:“你似是对年年与太子的经历很好奇。”
沈知意没有接话,抬手接过裴淮景的河灯,仔细拆开,重又帮裴淮景叠好,递到了裴淮景手中,似嗔非嗔地瞪了裴淮景一眼:“我在意地是年年和太子么,我在意的分明是……”
她话音停住,咬了咬嘴唇,“非要我直接问吗?”
裴淮景瞬间明了她的话外音,他下意识想抿住唇角的笑意,偏生又按捺不住,装作不经意道:“你想问什么,我从来知无不言。”
话语断在此处,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在两人之间周转,滋生着层层的意蕴。
“可是这种……要如何辨别?我记得炎月国人虽然长相远比常人出众,男子尽皆俊美无匹,女子大多倾国倾城,其他与常人也判断不出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