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景干脆坐在她身侧,也自顾自挑了两张纸,瞧着沈知意道:“年年难得出宫,太子大约还会陪着她多走动几处。”
他捏着纸张有些好奇地看向沈知意:“这河灯要如何做,我还是头一回碰这些。”
沈知意笑着挑了挑眉:“那正好,今日就让我当一回驰骋沙场的小裴将军的老师,也算是我的荣光了!”
她自己也抽了两张纸,一步一步教着裴淮景叠纸。
瞧着裴淮景一脸认真的模样,沈知意状似不经意道:“太子当真是对年年姑娘情根深种,想来两人必定是经历了极多,方才情深至此。”
裴淮景一边叠纸,一边皱眉:“倒也不到经历许多的地步,当时在关外遇到年年之后,太子过了半月才赶来驰援,只是他似是第一眼瞧见年年就有些意动。”
沈知意心中了然,又道:“只听闻年年姑娘是孤女,父母双亡,身边亲戚长辈也都不在了吗?”
“她被屠族了。”
裴淮景正叠地专心,说这话时也没有抬头,自顾自道:“她父亲是已经消失的炎月国后裔,沈太傅应当与你说过,古书记载,炎月国体质特殊,后代子女血液皆有解百毒,活死人的功效,血统越纯,功效越强。”
沈知意自然清楚,面上却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所以年年姑娘的家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