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能赌几率,切宁。”
因为一旦输了,损失是不会成比例计算的,那只会是完完全全的末路。
……
“哗啦。”
枡山瞳在伤口上正反正打了三个结, 把持针钳丢进染着鲜血的银色方盘里。
“完成啦!”她轻快道。
——看来, 是打定主意要装没听见了。
琴酒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摁了摁,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碰到的位置就是上次的伤口处,那里早就愈合了,只留下一道需要时间来消弭的黯淡红痕。随着他侧转脖颈的动作,身后高束的银色长发有几缕发尾自然地落到了身前,和纯黑的织物底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像急速撕裂天空的流星。
枡山瞳只朝他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似乎她毕生的新兴趣就是收拾医疗垃圾。她把混着血污的器具一件件放进银盘里,由大到小,这几下倒没有噼里啪啦的声响了。
眼瞅着她就要端着垃圾晃着椅子用奇怪的方式走人了,琴酒心底叹了口气。
“你给我带的什么酒?”他道。
女孩停住了,她的绿眼睛终于又瞧了过来。
“酒?”
“刚才,伏特加不是说,你带酒来做客了吗?”
在此之前,做客一词几乎从未在琴酒的人生字典里出现过……当然,要是[去地狱做客]这种话也算的话,那这词倒是挺常见的。
强行忽略心里的违和感,琴酒道:“拿的什么?”
大有继上次的花里胡哨枪支后,再考察切宁选礼物水平的意思。
“大哥你问酒呀?”女孩总算又笑起来了,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状,鼓鼓的卧蚕衬得她的笑容尤为明媚,“你真是问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