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问:“怎么,体内宫寒可有退掉些许?“
局郎作揖道:“陛下,微臣与局丞,内使讨论至今,试了不少方子了,用了药,也针灸过,太子殿下的宫寒还是退得极慢……”
“哦?”皇帝陛下打断他,立起身,“都一年了,还不见退?”
皇帝冷飕飕的音色让局郎立刻伏首跪地:“陛下,不是没退,是退得太慢,想必是长年累月服药,积累得寒气太过深刻严重。圣上请不要急,下官还会努力尝试别的驱寒方子的!”
话罢又连续磕了几下头。
皇帝陛下显然被这套说辞敷衍过好几回,再也不想听了,只对身边册公公道:“小册子,帮朕去太医院瞧瞧有没有名医,看来这典药局又该换换血了。”
玉佑樘挑眉看他:”父皇不必动怒,儿臣已习惯以男子之躯活在世上,对育子的事更是没有兴趣,您也不要再强迫他们了吧,随遇而安就好。”
“不可能!”闻言,皇帝陛下竖目,更为恼火:“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女子!你母后年轻时就很是辛苦,朕本就对你们二人有愧,不希望你也如此。”
闻言,玉佑樘闷了声,也不好再多讲。
唉,代沟,委实代沟。父皇啊,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女子都爱相夫教子的啊……
太子殿下都不敢替自己说话了,局郎又一阵惊惶的叩首:“恳请陛下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吧。”
“不了,都给过你们快一百次机会了,”皇帝陛下拧眉,一脸嫌弃之色。他又拍了下册公公的背,斩钉截铁:“拟旨,去太医院,让院使换些更厉害的御医过来!”
后来,玉佑樘再去典药局的时候,发现上上下下确实换了个遍,连几位平日交好的女内使医官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