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我尽量把理由缩短:“就是不喜欢你了呗,突然间不喜欢了。”

他大概是生气的,沉默了一会。才酝酿好措辞:“什么原因?”

“跟你在一块,再矫情再做派再狗屎的我都是真诚的,你呢?”我瞥到客厅的方向:“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动了你的私人物品,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把我在你身上付出的真诚全部打灭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顾行止面容拢在暗沉的光影里,被雕刻出好看的线条。

他不说话,我拉着行李箱绕过他身体:“正好这会雨停,我得抓紧时间了。”

就在此间,他拉住我:“真的要走?”

“不走干嘛?”我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你要是能答应我跟你交往的时候,仍旧可以在包里放一张唐简的照片,我说不定还可以考虑考虑留下。”

“那张照片不是我的。”

“哟,想了半天,终于找到好理由了?”我挡开他想要来拉住我的手:“不过我现在真的不想听了。”

我把拖着的箱子改为手拖,把顾行止公寓的钥匙搁在厨房桌子上,最后看了他一眼,走了。

下楼的时候我回忆了一些旧事,美好的抑或揪心的碎片,其实我早该料到这些会把自己割的血ròu模糊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