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相互惦记的,叫爱情。一个人自个儿瞎琢磨的,叫犯贱。

原来我一直就是那个自个儿瞎琢磨的,把一个女人该拥有的独立且高贵的品质变得穷摇化卑贱化,连所恪守的人生常态都为之消失。

幸好爱情不是一切,幸好一切都不是爱情。

我突然间庆幸了,也清醒了,过去的某段时间都把自己放在那样低微的境地——

以为恋爱之中的人都应当如此,卑微到尘埃里开出一朵傻逼的大喇叭花才是真正的爱情。

也难怪别人看不到自己,把我当成杂糙一样践踏过去。

好吧,这回是真的放弃了吧,再也不把“我爱你”弄的像“你妈逼”那样廉价到脱口而出的程度了,以后就像向日葵那样昂扬光明地活着吧。

推开楼道门,扑入眼底的,恰巧是天地间洗刷过一般湛蓝干净的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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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公司来了一批美国客户,孙经理特意嘱托我和人事部门的一名贺经理一块去招待他们,去机场接他们的时候,却意外在候机楼遇见了一个人——

唐简,他一身休闲装,双手cha在长裤口袋,许久不见他,头发也长了些。

在我想着要不要上前去跟他打声招呼的时候,他已经先看过来了,“薛瑾——”他叫我的名字,冲我挥了挥手,神情是盎然的,就像日光里恣意延伸的枝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