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床边堆得高高的水果、营养品和鲜花,啧啧称奇:“郑律人缘真不错,这么多慰问品呢?”
法老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大概是有人心虚吧。”
夏云锡立刻觉得他话中有话,她听他讲过他们的豪门恩怨:“这该不会是有人刻意为之吧?”
他也不藏着掖着,像是在讲述什么电影剧情一样平淡:“我请一位警官朋友找到了车上那几个淳朴乡民,威逼利诱一下就招了,说是临时接的活。”
“你们家那位亲人也太狠了吧?撞成这样是陈?”
“你说巧不巧,我上山之前刚跟章通了个电话。这是我临时改的日子,除了我和跳车那位,就他知道。”
指针拨回今时今日,郑越钦在收车处检查了一下新换的玻璃,签下验收单。刚上车,又注意到昨夜敢死队员留下的干涸血迹,便摇下车窗,问穿蓝色连体工装的师傅道:“能洗车吗?”
“可以的,先到后面过一下隧道,然后出来再人工。”
“好,谢谢。”说着调转车头,跟着隧道洗车的箭头指示往后开,前面有几辆车在排队,他打开音响,刷了会儿手机。
玻璃突然被敲响,他隔着墨镜望向声音的来源,愣了愣,左手按下解锁键。
来人穿着脏橘色衬衫和白色牛仔裤,上车的动作很急,还对他挤了一个尴尬的咧嘴笑,有点像万圣节的南瓜灯。
“你车玻璃……修好了?”林琴南指指手边的玻璃。
郑越钦手撑着头,情绪隐藏在镜片后面,像是在预判她的目的。
“对,有事?”
晴天灼热的紫外线透过天窗纱网刺进车里,车厢里空气热乎乎的,干燥得让人喉咙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