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第十一章梦妻(一)
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花子箫纳入门后,闹腾最厉害的是少卿,满眼桃色调侃的是颜姬,唯有必安一直对此淡然处之。原以为他对别人的破事没什么兴趣,谁知某个清晨,我从房间里打着呵欠出来,他却莫名其妙扔来一句话:“娘子,这春天石榴要开花,深秋麦穗要开镰,你说是罢。”
我觉得四个夫君里,最好懂的便是少卿和骚狐狸,一个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一个一根肠子通到底。最难懂的就是花美人和无常爷,一个说话只说一半,一个说话拐一百八十个弯。
我瞅着他半晌,只得干巴巴的地说道:“必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眼见春天也来了,我们鬼是不能结果的,但就播种一颗……”必安早已穿戴整齐,这下拿着哭丧棒在手上敲了敲,“恐怕这花开得也得有点难度。”
我继续木楞楞地点头,直到他和我道别,准备拐弯下楼梯,才顿然被一道闷雷劈了个通透——乖乖,他不会说的是我和花子箫吧?
“慢着慢着。”我绕到他前面挡道,“咱们还是把话说再明白一些。你怎么猜到这么多的?”
“对成过亲的人而言,这种事还需要猜么。”
看见必安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我忍不住拧了拧脖子:“这事也不是说成就成,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
谢必安笑道:“多慢则生乱,夫妻之间还是需要及时行乐,否则以后僵了,你与花公子恐怕就会变成你我这般,你可愿意?”
这话可真是添油炽薪,弄得我不知该说我和花子箫的事,还是我和他的事。我继续拧了拧脖子,很是豁达地拍拍他的肩:“必安,我们关系几时僵过了,这家里我最信任的人可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