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头打量了一回许近枫。
他呼吸平稳,睡得正香,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她小心翼翼的钻出他双臂围出来的包围圈。
她像个负心薄幸的渣男,吃了就不认帐,小心翼翼的裹上浴袍,趿着拖鞋,几乎是每走一步都要摒息看一眼许近枫。
每看一眼,苏丁都有些唾弃自己,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一回事。
她不是圣人,没法完美无缺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只好把感情扔进爪哇国。
苏丁在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再度蹑手蹑脚的打开门。
鞋都没敢穿,搁在手里拎着,另一手提着行李箱。
许近枫还是没动静,睡得无知无觉。
苏丁咬牙,轻轻打开房门。
床上传来轻微的动静,苏丁吓得心都提起来了,她整个就像被点了穴道,僵硬的不行,如果动的话会听见关节摩擦的咯吱声。
明知道危险就在身后,可苏丁都不敢回头看。
她不知道是怕一回头就看见伺服在自己身后的许近枫,还是害怕两人回到现实之后的诸多烦忧和为难。
她知道自己又怂了,只知道逃避,可许近枫的热情让她害怕,她除了逃一时是一时,没有任何办法。
身体在紧张中轻微的颤抖,时间过得极慢,像慢刀子割人一样,细微又不懈的削着苏丁的神经。她站得极度疲累,甚至怀疑自己要站到天荒地老了也逃不出这方寸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动静没了,房间又恢复了悄无声息的空寂。
苏丁这才机械僵硬的回头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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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近枫恶作剧的想,如果这时候他睁着眼正对着苏丁,她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