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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说的一条条在理的辩驳话,句句挖在太皇太后的心上。

起初便是以河堤的修缮款为由,劝太皇太后不宜大办寿辰的。被太皇太后压下来之后,又出了丰州那边的事,为了堵住丰州那边的嘴,她便把款又划去了南边河道。

如今,自己的寿辰却是因着这般,大办不了了?

司马惊雷闻言也动了怒,“太皇太后,你看,他们不仅在朕的面前推脱,还在你的面前也推脱,分明就是不把君放在眼里。该治他的大不敬之罪!”

甘彬华和户部的人连连告饶。

司马惊雷哼了一声,“朕只问你们,武帝在时,你们可敢与他说这样的话?”

一句话问得他们哑口无言,司马惊雷又道:“说到底,你们是觉得朕和太皇太后来都不如武帝让你们心生畏惧。既是如此,朕今日便让你们见见血,知道朕是武帝之女,和他是一般的性子!”

司马惊雷的话并没有吓到他们,毕竟,现在的掌着实权的,是太皇太后。

可在他们瞧见太皇太后的神色,听得她的话之后,顿时不安了起来。

太皇太后扫了他们一眼,“陛下的性子素来温和,若是将她气得要杀人了,必是你们的过错,当以死谢罪。”

甘彬华听便脚下一软,“太皇太后明察,陛下明察!国库里,当真没有多余的银钱能用来大办宴席了!”

司马惊雷手里的砚台砸了出去,甘彬华的额角瞬间开花,金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便是呼吸声,都不得听见了。

“哼!”司马惊雷怒意滔天,“武帝将大燕治理得盛世绵长,国富民强,才不过多久,便与朕说国库里不过百万两银子,真是荒天下之大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