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思量着,到底她们是亲祖孙,那些人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便是不将皇族放在眼里, 不将太皇太后放在眼里。更何况陛下还是因着太皇太后的寿辰之事而动了怒。
金殿里的人在听到太皇太后的声音的时候,顿时变了神色,跪下向太皇太后请安。
倒是身着黑色衮金朝服的女帝,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到龙椅上扭着脸似乎不打算再说话。
太皇太后瞧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因着她眼下不给自己打招呼的模样而生恼,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向龙墀上走去。
拐杖每在地上敲一声,都格外地响,没有一个意识不到,太皇太后动了怒了。
只是,殿中的大臣们大多觉得,太皇太后应当是因着陛下避着太皇太后上朝而动怒,与他们全然无关的。
“谁惹陛下生气了?”太皇太后走到司马惊雷面前,坐到她身边的御椅上,看向司马惊雷。
等不到司马惊雷回答,便又转而看向甘彬华,“丞相,六部尚书。你们都来给哀家说说,这满朝的大燕之臣,是如何把大燕国君气得不理会亲祖母的?”
柴昀出列,平静地将方才的事情简要地客观地叙述了一遍。
太皇太后道:“我大燕重孝,陛下所为,可是有错?”
柴昀眼观鼻鼻观心,倒是暂时不准备言语的样子。
甘彬华听到她的话,顿时反应过来,跪下请罪,“太皇太后,才将河堤的修缮款拨出,丰州那边还在催粮饷,国库里,实在没钱了……”
随着他跪下请罪,户部大小官员们都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