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百万两?!
说者看似无心,听者有意。
那丰州守将要的恰好也是一百万两银子。
太皇太后心中生疑,将两者牵连到一起,越想越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必然的关联。
“陛下说的甚是,甘尚书若是不能给个能说服我们的理由,别说陛下,便是哀家,也饶不得你。”她今日的脸色不太好,落在旁人的眼里,便是她们祖孙站到了同一边儿,“陛下不曾亲政。如今是在哀家作主的期间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哀家轻拿轻放,将来把江山归还给陛下的时候,如何有脸见人?”
一众大臣听得心里头一跳一跳的,觉得今日受到的冲击一波又一波,波波不小。
太皇太后不适,免朝的旨意放下来的时候,女帝却已经坐在了金殿之上,与人议起事来。百官以丞相为首,丞相未走,他们便也停着,却心里不安。
却没想到,女帝在议了河道之事后,便改议太皇太后寿辰之事。转来转去,隐隐有人反应过来,女帝今日的火气都是冲着户部来的。
以往,太皇太后言行无不是在有意的打压女帝,甚至明里暗里地提到司马家或许还有分支遗孤。这其中心思若何,大家心知肚明。
当女帝当着太皇太后的命要杀朝廷命官的性命时,他们还觉得这是女帝在向太皇太后示威,必会发展为这一对祖孙的日常互怼。
却没想到会是现下这样的局面。
甘彬华急得头心急火燎,急急向一直立在一旁眼观鼻观心不置一词的丞相柴昀打眼色。
柴昀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嫌弃地道:“你瞧着我做什么?难道户部是我在管不成?平日里管你们那要一点半点东西都难于上天,早就想要抓起你来问上一问了。若是有个合理的缘由,每一笔款项都能说得出出处,陛下与太后自不会为难于你。大家日后也必将把心思放下。若是说不出来,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