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童言无忌,顶着张人畜无害的脸,扮天真:“哥哥,把脚扭了吗?”
“啊。”顾长安笑了笑,对她分外温和:“旧疾。”
姓严的家头下了马,再次过来致歉,因为商队里没有小女娃的服饰,一早又穿着单衣,便赔了张上好的狐皮,给一早严严实实的裹上,怕她冻着。
一早脆生生的道了谢,跟着往客栈里走,大门一下子涌进去很多人,摩肩擦踵,李怀信的手背就是在进门的时候蹭过贞白的手背,烫得他一激灵。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贞白因为阴气重,所以向来体温低,有时候就像一块冰坨子,只有在枣林村那次,遭受镇灵符焚噬,身体烫得跟火烧一样。
意识到这点,李怀信皱起眉,堵在门口,语气沉着:“贞白,你出来一下。”
屋里人多嘈杂,不方便说话。
贞白转身,跟他走到院外,压货的商贩陆陆续续进去,把货箱马车停在内院两侧,各占据一大半,只留出中间一条过道,方便人进出。
雪落大了,鹅毛一般,李怀信站到一棵梅树下,开门见山:“你这么烫是怎么回事?”
贞白据实交代:“冲了封印。”
“这一路相安无事,怎么会冲了封印?”
贞白是个老实人,她说:“在山洞里没办法生火,你说冷。”
李怀信愣住,他其实隐隐已经料到了,可听贞白毫无掩饰的说出来,那么理所当然的神情,像只手捏了一把他心上的软肉,然后顺嘴便问:“我说冷,你就去冲封印,阳火烧阴,你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