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得住。”她说:“怕你受不住。”
“你……”
这也太直白了,把李怀信噎得说不出话,盯着那一脸赤诚,又怕出口伤害她,所以李怀信欲言又止了半天,终究不落忍,毕竟她为了自己做到这份儿上。
李怀信想:还是算了吧,看在她为了自己受罪的份儿上。
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进了屋,大家吃过饭,一碗热腾腾的肉汤下肚,暖了寒气蚀骨的身子,李怀信吩咐店家送浴桶热水,便心事重重的回了客房,贞白和一早一间,冯天在铜钱里养得精神饱满,此时子夜,就跟着李怀信飘到了另一间。
许是在铜钱里闷坏了,出来一直磨叽个没完,见李怀信爱答不理的样子,便凑近了问:“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李怀信脱了外衫,搭在椅背上,听冯天关切的一问,突然就矛盾起来,他停了动作,垂下头,躬身撑着椅子扶手,想起刚在客栈外,她那么直白的表白,说:“她今天跟我挑明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冯天没明白:“什么?”
“对我的心思。”
“啊?”
“我没有拒绝。”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