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说的大言不惭,颜清沉默片刻,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是否能在嘴皮子功夫上打败江晓寒,最后发现自己丝毫没有胜算,便也随他去了。
颜清字迹工整,每条消息都罗列的整整齐齐,一目了然。
江晓寒翻了几页,脸色渐渐有些不对了。
颜清不在朝堂,自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然而江晓寒不同,他只看了两眼,就觉得这东西实在是有些眼熟。
“看出什么了?”颜清问。
“没什么。”江晓寒将书册一合,冲着他笑了笑:“现下一切只是猜想,我明日叫人确认一下,再与你说。”
颜清不疑有他。
第二日江晓寒起的很早,因着阴雨天的缘故,天色要比往常亮的晚一些,江晓寒到府衙时,天才刚刚擦亮。
江影已经将外头的事安排妥当,重新回到江晓寒身边。
江晓寒遣退了屋中其他的捕快衙役,从怀中掏出那本书册扔进江影怀中:“你看看看这账册,能用这般记录的,是什么事。”
这种事关人际往来和账本的俗务向来都是江墨来管,江影不解的接住书册,低头翻看起来。
这一翻不要紧,江影的目光落在书页上,便顿时一惊:“公子,这——”
“看来我没记错。”江晓寒沉声说:“这哪是什么账册,这是兵籍录。”
大楚的兵籍录分两种,一种是军营内调度人数的名录,而另一种,则是江晓寒手中拿的籍录。这种兵籍录通常是征兵常用的,里头并不会写明兵士的姓名和年岁,只是会以各个地区为范围,将征兵数目统报后,再写明具体所去的军营,通常用以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