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娘想起百糙的经历。五岁前也许遭了些罪,被卖进了岑家。岑家四房并没有虐待过她。她的童年与十岁前的岑三娘是一起渡过的。十一岁跟着自己搬进了岑家三房,独居小院,受了冷落,也没受多大的罪。进了滕王别苑,也没人三天两头折腾过她。想想,好像百糙从来没有挨过打。许氏被岑老太太打过板子,百糙也没有。她受过的罪恐怕就是被裘家关了两天柴房,差点被迫嫁给快入土的裘老爷子当妾。
她还真没吃过大苦头。
长长的黑发从岑三娘肩头倾泄滑落。她没有回答百糙的话,懒洋洋的说道:“我饿了,摆饭吧。”
百糙抬起头,倔强的望着岑三娘。
岑三娘笑吟吟的看着她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奶娘活路的?”
百糙不答,手紧紧的攥着裙子的一角。
“我记得我在走廓里叮嘱过你,有些话该说,有些话说不得的。告诉我,你当时怎么想的?想让外祖父惩罚我?还是一条白绫子勒死了我,你就能当上李家的小姐?”岑三娘是真的很好奇。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百糙眼里落下,她向来是慡直的,不乏勇气的:“奴婢当时就是不想让你好过。空青少爷看奴婢的眼神好可怕……”
她说着,委屈的将头埋了下去,痛痛快快的放声大哭。
作者题外话:抱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午饭后一觉睡到现在。先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