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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挤在马车里,空气显得格外不顺,修聿黑沉着脸望着两人,沉声喝道:“让开,下车。”

“好哇好哇,修聿小子,你又凶我们?”诸葛候指着他,望着烟落,一脸委屈地控诉。

“亏得我们费了那么大劲帮你,你小子转眼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天理何在啊!”皇甫柔也跟着闹腾。

萧清越下了马,悠闲地站在马车边上,听着里面的吵闹声,也不上前去劝阻,只在一旁看热闹。

诸葛候和皇甫柔当即决定不再搭理这个不孝的徒弟,转向未来的徒孙,修聿面色黑如锅底,阴森森的望着两人:“让开,下马,她现在发烧病着,要进庄看大夫。”

诸葛候和皇甫柔愣了愣,互相望了望,点头道:“还是徒孙重要。”说罢两人齐齐跳下马车。

修聿下了马车,伸手扶她,诸葛候却一步窜上前将她挤开,皇甫柔也跟着凑上前来,两人殷勤无比的伸手搀扶:“徒弟媳妇,你慢点,小心点。”

修聿被他们挤得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跟头,咬牙切齿地望着两人一左一右将她包围了,丝毫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萧清越在边上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侧头望了望他:“没事吧!”那伤定是不轻,他却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修聿摇了摇头,跟在后面进庄,进到庄内便看到诸葛候两人已经指挥着大夫们给她把脉看病,准备晚膳,把他一个人远远排挤在外。

烟落透过缝隙看到站在一边的他,朝皇甫柔道:“二师傅,修聿脸色不太好,让大夫也帮着看看。”

皇甫柔闻言愣了愣,而后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说罢但拉着修聿到后园去了“你中毒受伤的事,真不跟她说,她医术那么好,兴许有办法呢。”

“放心,还死不了。”修聿淡淡说道,他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他可舍不得死。

“我呸,你是人,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了不成,这伤一时半分也好不了,你能瞒得了一时,又能瞒多久?”皇甫柔低声斥道,面上却难掩担忧之意。

“先瞒着再说,这几个月她也不好过,现在又了身孕,再一天担惊受怕的,对孩子也不好。”修聿淡笑言道,这寒毒只能慢慢祛除,她医术好又能如何?

皇甫柔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你呀,就是太宠着她了,处处操心她的事,却不让她来操心自己的事。”

话音一落,便听到前厅诸葛候在扯着嗓子喊:“老婆子,修聿小子快出来,雷震跑来抢人啦!”

两人闻声快步折回前厅,便看到雷震冲到前厅,拉着她便宜走:“烟丫头,楚策这小子说都不说就回沧都,我们这就追他去。”

☆、抢皇后!2

诸葛候也不甘示弱地拉着她另一只手,朝着雷震吼道:“雷老头,你好不要脸,敢抢我徒弟媳,皮痒了是吧!”

“我呸,什么你徒弟媳妇,烟丫头是我徒弟媳妇,十年前就是了,你才不要脸。”雷震把人朝她那边一拉喝道。

“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还搬出来,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现在哪里是你徒弟媳妇了。”诸葛又将人往回一拉道。

烟落就被两人夹在中间,往左一拉,往右一拉,本来就因着高烧思绪模糊不由更加头疼,萧清越上前怎么也拉不开,差点没跟雷震打了起来。

修聿和皇甫柔快步从后园出来,一向温和的神色此刻冷沉骇人,诸葛候一见情况不对赶紧松了手在一旁看戏,修聿冰凉的手制住雷震拉着她的手:“雷师傅想干什么,没见她还病着吗?”

雷震瞥了他一眼,望向烟落道:“烟丫头,跟我去沧都,现在楚策还在,你大哥也还在,回去好一家团聚。”

楚策那小子为她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好不容易真相大白,怎么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别人过日子呢?

“什么一家团聚,中州才是她的家,她的丈夫在这里,她的儿子在这里,还有我这个姐姐都在这里,去什么沧都?”萧清越上前道,那个地方有太多痛苦的回忆,即便一切真相大白,不代表那些回忆,那些伤痛就会不复存在。

“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雷震瞪了萧清越一眼哼道“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要把烟丫头给楚策带回去,他以命换命,几经生死,到头来却换来别人一家团聚,自己孤独终老吗,我可看不下去。”

“你说什么鬼话,当年他不乐意了就将人不管不顾,现在这会舍不得了,想叫人回去了,想得美,你今天要把人带出这大门,我诸葛候三个字倒过来写。”诸葛候怒冲冲地挡在门口,撸着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