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目光落在关雎身边的虬髯壮汉身上,虽然看上去有些潦倒落魄,但却自有一股洒脱落拓的风骨,倒确实有点像与世隔绝的修炼高人。
谢满庭赶紧略带恭敬地招呼,“这位就是大师吧?”
“嗯。”关雎点头,看他的情况似乎也不容多耽搁了,也不多说,直奔主题,“不用起身。赶紧看看有没有用。要是不行,也好不耽误你再去想别的办法。”
谢满庭有些意外关雎对大师的不客气,但那大师似乎也一点都不介意,直接走到他床前,一言不发地突然掀开了他的被子。
其实现代社会很少有人相信所谓玄学,所以特护基于职业素养,在一旁看得实在没忍住低声轻呼地提醒,“医生说他不能吹风受寒。”
“没事。”谢满庭抬手制止特护要上前来帮他盖上被子,把手伸到「大师」面前,“大师,可要把脉查看?”
“大师”却言简意赅地指指他身上的衣服,“把衣服脱了。”
特护:“……”
刚都说了病人不能受寒,这所谓的大师还越来越过分了。别病没看出啥,反而让病人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可谢满庭却立马毫不犹豫地招呼他,“快按照大师的吩咐做。”
他自己现在已经没多少力气,完成不了脱衣的动作。
特护没办法,只能按照谢满庭的要求,把他的上衣给轻柔地脱了下来。
谢满庭现在瘦骨嶙峋,身上的排骨清晰可见,简直就是皮包骨的完美诠释。可他神色却很坦然,目光平静地看向「大师」,“大师,还有什么要求吗?”
“大师”没说话,只伸手在他身上大概是一些穴位上点了点。
然后在特助和特护的震惊低呼下,他身上居然渐渐地浮现出血光渗人的繁复图案,布满了他全身,看着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谢满庭也被惊骇到不行,“这、这是什么?!”
“大师”倒是一脸淡然,见怪不怪,“夺取生机和转移病痛灾祸的法阵,你身上什么时候被人给画上这法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