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翰兴致颇高,他领著公输月穿过小道,驻足在一片竹林前。
兴致勃勃地谈著什麽。
“……月?”
“啊?”公输月正出神,被皇甫翰轻轻的一扯吓了一跳。
抬头望见皇帝眼里暗暗浮动的落寞,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
反到是皇甫翰自己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沈默。
“我是说,你那天吹的曲子不错。”
没想到皇甫翰会重复,公输月眼波倾动笑著回道:“父亲那里有箫,你若要听,我便去取来。”
皇甫翰脸上一臊:“不……不用特地跑这麽一趟。也不是特别想听。”
公输月笑容更甚,伸手便捉住皇帝藏在披风下的手:“是,是,是。皇帝大人不想听,是微臣技痒了。这样行不行?”
皇甫翰被他这麽一握,脸皮更烫。
却也不躲,任他拉著,到公输璇住的小轩前才缩回手。
“你进去取,我站在门外等你。”
公输月知道皇帝脸皮薄,不好意思为了一支箫特地跑一趟。便也不强求,侧脸一笑便抬步走进屋里。
公输璇在案前望著一块牌位,思绪万起。听到公输月的声音才猛地回神,匆忙将牌位收起来。
“怎麽会来?”
公输月早知公输璇会问,微微一笑答道:“明天要教皇上吹箫。我想起爹这有一支好箫,便忍不住来取了。”
公输璇听他这麽说,便不再追问,从里屋取出一支遍体乌黑惟两头雪白的八孔箫。
公输月接过,打了句招呼便想走。
“月儿。”
“什麽?”
公输璇有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抓著公输月半边衣袖的手指最终也颓然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