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庆幸自己和公输月并没有正面冲突。
皇甫訾从公输月的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忧虑。
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这次也是为了同一个人方寸大乱。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收起剑,一声不吭地便往门外走。
“去哪?”公输月低著头,脸上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意,相反有著更多无奈的颓靡。
“找人治皇兄。”
那头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顾太医站在一旁,看著这一白一紫,同样绝伦倾城的两人,为同一个人神伤。
訾儿才回来一天便又要走了,说是去江南找一位故人。
江南。
最是怡情,最是吸引人心。
皇帝不舍得,他就这麽一个弟弟。走前若不能再见上一面,那麽至死都是遗憾。
但他无法拒绝。
事实上他无法拒绝关於江南的一切。
他点头答应,甚至有些嫉妒地答应。他也想去江南,去江南找暖暖。
他以为想找暖暖的只有月,可最近越发觉得他自己也在想他。
暖暖清高孤冷,干干净净。手上没有沾任何人的血。
而皇帝……
伸手轻抚著锦被上绣著的一副天下河山。痴痴地笑出声来。
这绣著绚丽图案的江山万里,有著华美色泽的至高无上,背後的破败与尘埃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也想念暖暖,想念以前单纯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