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砚见到这群人闹来闹去,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禁生出万千感叹,甚至有一些冲动,卓一航如果再不出现的话,他就真的要和她成亲了。

司仪大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眼见两人面对面的站好,就要躬身成亲了,忽然听得身后传来大吼声:“慢着!”

叶知秋一听到那个声音,心里不禁一喜,他终是醒了!她一把扯过头上的盖头,扭头看向卓一航,脸上有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的毒终是解了。只是奇怪的是,她的心里并没有她所预期的激动,扭头看了晋南砚一眼,却见他一脸的淡陌,似乎还有一分释然。

晋南砚却低低的叹了口气,看来他这一辈子真的是做不成新郎了!

两人扭头看向卓一航时,却见到了他那一张满是气愤的脸。

卓一航见到晋南砚满头的白发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冷冷的道:“晋南砚,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的出现让所有的宾客大吃一惊,由于他曾向叶和秋求过婚,他的画像在南诏有不少的大臣曾见过,是以他一出现,马上就有人认出他来。

楚逸一见他出来,怒道:“臭小子,我留你一条性命,你居然还敢来这里捣乱,今日我不杀了你,我就不是楚逸!”说罢,大手一挥,守在两边的侍卫便峰涌而上。

叶知秋心里不由得一惊,大声道:“都给我退下,爹,我有些话想对他说!”他怎么这个时候出现,这种桥段是言情小说里俗到不能再俗的桥段,今日里却让她来体会。

事实证明,不是每个抢亲者出现都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楚逸冷道:“你想对他说的话太多了,我没功夫让你们再磨蹭,今日里你一定得和砚儿成亲!”

晋南砚的眉头微皱,卓一航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他对楚逸道:“楚伯伯……”

他的话还未说完,楚逸便怒道:“上次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留了他一条狗命,谁知道这混帐一点都不知道好歹,今日还敢前来捣乱,你不要再替他求情,今日我里我不会再放过他!”他的话才一说罢,大手再度扬起,侍卫峰涌般朝卓一航攻去。

叶知秋一见那阵式,她便知道楚逸其实早有所备,怕卓一航来捣乱,否则在大喜的日子里那些侍卫又岂能如此快的现身?

卓一航冷冷的道:“想要杀我,也得问过我同不同意!”长剑一扫,便将向他攻过去的那些侍尽皆杀死,利剑出鞘,见血封喉。

叶知秋不禁有些担心,他就算再厉害,也只有一人之力,又岂是王府里这些侍卫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她那个脾气倔强的父王,她大吼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只是她此时武功夫复,内力提不上来,就算是用吼,声音也淹没在一片吵闹之中。

晋南砚见到她的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侧道:“我已派人通知了卓远舟,他应该会想办法来帮他的,他不会有事。”

叶知秋微微一怔,见他的脸上有一抹浅浅的笑意和浓浓的自信,顿时便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早有所备。她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实在是缜密异常。

她轻声道:“谢谢你!”

两人的表情落在卓一航的眼里,却又变成了另一番景像,四目相对在他看来是两情相悦,嫉妒在他的心里燃烧,怒吼道:“晋南砚,今日里我若是不杀了你我便不是卓一航!”说罢,一招舟行千里,利剑如虹将围在他身边的侍卫尽皆杀死,再纵身一跃,便跃到了两的身侧,提剑便向晋南砚刺去。

晋南砚的眉头微皱道:“卓一航,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卓一航怒道:“好人心?你什么时候算得上是好人了,设下圈套让我钻,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实在是卑鄙无耻!”

叶知秋大惊,不太明白卓一航和晋南砚之间在她病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起来卓一航对晋南砚好像误会重重。换做她以前,只怕也会认为晋南砚动机不纯,可是到了这一刻,她很清楚的知道他没有害他之心。

她替晋南砚辩解道:“你这次能醒过来,得谢谢晋南砚……”

卓一航转过头看着她道:“知秋你也帮他说话,你可知道他有多卑鄙无耻,他明明知道我今日会醒来,却设计和你成亲,并且还在路上设下了障碍,不让我过来找你!知秋,你让开,今日里我要杀了这个小人!”说罢,挺剑便朝晋南砚刺来。

晋南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卓一航会这样想再正常不过,换做是以前的他,只怕也不会相信情敌之间会有如此好心,只是他真的误会了。只是他根本来不及解释,剑已朝他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