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微微一沉,心里却又升起了一股怒意,他倾尽心力布了这样一个局,却被人误会成这般模样。
叶知秋微微一怔,晋南砚一直在拖延拜堂成亲的时间的事情她极为清楚,而且昨天也和他说过他的的打算,而且在南诏,他占有绝对的优势,根本犯不着弄出这些事情来。
她在旁大声道:“卓一航,你误会他了!”
卓一航听到她这一句话后,心里的怒气烧的更旺,怒道:“我误会他呢?知秋,我昏迷的这些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难道爱上他了吗?”他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没闲着,招招狠辣,欲置晋南砚于死地。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是他活下来的寄托,一想到她爱上了晋南砚,他的心里便想抓狂,情绪难以控制。纵然明白眼前的局抛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却还是忍不住怒意浓浓,强烈的怒气根本就不受他的掌控。
他所不知道的是,那天解毒的时候,毒药的份量。
晋南砚原本还想解释,可是在见到他招招欲置自己于死地时,心里的怒气也腾的往外直冒,当人的眼睛被嫉妒蒙住眼睛时,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叶知秋见两人缠斗的紧,心知卓一航才醒过来,气力一定不济,此时这般动用真气,只怕会伤身,她咬着牙道:“卓一航,你给我住手!”
卓一航还没有住手,那些侍卫的剑全朝他的身上招呼过去,整个大厅已乱成了一团,他想住手已经来不及了。
楚逸在旁大喝道:“杀了他!”
他的话才一说完,只听得门外响起了震天响的呐喊声,他不由得一惊,一个小厮满身是血的走过来道:“王爷,不好了,京城守将吴守义叛变了!”
楚逸大惊,正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惨叫传来,紧接着听到有人大喊:“护驾,快来保护皇上!”
叶知秋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一惊,那一日晋南砚在青玉无声无息的发动了政变,难道这一次有人也用了同样的一招对会南诏。
她正在思索间,却见卓远舟带着一众人等走了进来,所到之处,尸体横陈。
卓远舟一到,情况顿时逆转,原本卓一航一人处于劣势,顿时变成了强势。
晋南砚见到眼前的情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谓的报应不爽,指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件事情吧,才过去了几个月而已,同样的事情上演,只是对像转换了一下罢了。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却将周身的真气凝结,再陡然爆发,一招极凌厉的纵横天下将卓一航逼开后,极快的奔到叶知秋的身侧,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再附在她的耳边道:“这颗药会助你恢复内力,你的内力一恢复便想办法和卓一航走吧!”
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
叶知秋微微一怔,扭过头看向他,却见他对她浅浅一笑,眉眼之间写满了淡然和无奈。她在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
而两人这一记动作,在卓一航的眼里看来却是暧昧无比,他只觉得心中的怒意更浓,浓烈的怒气牵动了他的真气,他只觉得体内的气息四处乱窜,喉咙处一甜,他想压下,却又无法压下,一口鲜血自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原来那一日叶知秋替他解毒时,用的药剂量稍微轻了一些,毒素并未完全清除,再加上他刚醒过来之后来,就长途跋涉,动了真气,又心中生出了对晋南砚的恨,以至于毒火攻心,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此时一番激斗之后,纵晋南砚百般相让,剑气却依旧凌厉,而他此时的身体就好比一个漏斗,将他身上的真气四外外泄。泄得多的,气力难免不济,气血也便四处翻滚,心脉便受到了损伤。
叶知秋见到他那副模样,不由得大吃一惊,大声唤道:“阿航!”说罢,转身便欲朝他走去,却被人一把拉住,她回头一看,是楚逸。
楚逸怒道:“不孝女,你今日里若是要和他一起离开,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他的眼里是难掩的怒火。
叶知秋的眸光陡然转冷,一字一句的道:“一直以来,我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你非要逼着我嫁给晋南砚,我很想问你,难道在你的心中,你所谓的诺言就比你的亲生女儿还重要?”
楚逸冷哼道:“不是我的诺言重要,而是你爹我比你多活几十年,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你!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叶知秋的眸子微微眯起,楚逸绝对是她见过的最为倔强的人,她怒道:“一直以来,因为你是我爹,所以我对你会有应有的敬重,可是你不要把我对你的敬重,当做是我怕你或者惧你,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也不是你认为好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