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起烧了。书房里有上次林大夫留下的药,其中有一瓶正是退烧的,你仔细看看标签,取热水来化了给乡君服用。”
绾秋忙应了是,自去书房找了药过来。
这边齐延抱着沛柔,温柔地问她,“现在到底觉得怎么样,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齐延的怀抱很柔软,也许是烧的越发厉害,沛柔开始迷迷糊糊的,“小腹疼,没力气。”
“怎么会小腹疼呢?”
正好绾秋进来,闻言便道,“乡君这个月的葵水提前了,或许是这个缘故。”
齐延接过绾秋手里的药,哄着沛柔一口一口喝了。前生喝的药多,她已经很习惯药汁的苦。
见她将一碗药喝完,齐延轻轻地将她放下,让她在床上躺好。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林霰找来,很快便回来。”
骤然离了齐延的怀抱,沛柔扯了他的衣袖不愿让他走,“不要走……你总说让我等你回来……可是你从来没有回来过……”
齐延的心也忽然像是被大石滚过,零碎的不成样子。前生他待她,实在是太不好了。
今生也是他一意孤行,偏要向她证明他对何霓云无心,却又不肯将事情告知她,害得她这样受苦。
齐延将她的手从他衣袖上摘下,握住了她的手,“我很快就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妙义坊在城东,与诚毅侯府还是有些远。可齐延策马疾行,不过花了半个时辰就把他带到了嘉懿堂里。
林霰给沛柔看了病,挥笔写就了药方,就交给绾秋拿去茶房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