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说今日下值还有事要做,便去了内院书房用膳。沛柔一个人用完晚膳,觉得有些头晕,身上也有些难受,居然是葵水提前至了。
自从沛柔十三岁来了初葵,向来都是很准时的。她也就觉得越来越累,很早便上床休息了。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醒来时却觉得小腹坠坠地疼。
她知道大约是葵水引发的,前生她小产之后,每次行经总是如今日一般令她痛不欲生的。
什么药也无用,只能自己熬着罢了。
她好像又回到了前生许多个无助的夜里,长夜漫漫,没有人会来救她,也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她只能一个人孤独地等待天明。
可天明又如何,还是数不尽的孤寂。
而后她忽然听见了轻轻的推门声。
齐延推门进来,踩在柔软的地衣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沛柔闭上了眼睛,装作并不知道。
齐延在床沿坐下,替她掩了掩被角。
夜色一如他没有进来时的安静。那疼痛却好像越来越剧烈,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流下泪来。
齐延很快地发现了她的不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伸出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怎么这样烫!绾秋,绾秋快进来!”
齐延把她抱起来,裹在自己怀中。值夜的绾秋匆匆忙忙跑进来,“四爷,乡君,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