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青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易梓骞都当做先离别,有愧疚之情在忍让。

可澹台青仿佛把他的心无所谓的展示出来,任意践踏,随意刺穿,不顾他的感受。

是他奢望了,他的阿青从来都是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住所有恶意,此人不是阿青,否则怎么可能会道出的这些血淋淋的恶意,

易梓骞心想,或许两人真的天各一方,回不到从前了。

他擦了擦嘴上血迹,眼眸里的温度也渐渐散去,澹台青看着他的变化,却保持无言。

易梓骞不再留恋于此,或许澹台青早已不值得他留恋了,他不信自己,何必又强求挽留呢?他也不会学着女子,非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情郎回头再看自己一眼。

本来就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在这里犯贱呢?

想好后,易梓骞看了澹台青一眼,然后便离开了书房。

澹台青坐在书桌前,似乎还能嗅到易梓骞留下的味道。

他头疼欲裂,想着那些个不堪入耳的话,怎么会是从自己口中道出,并且是对易梓骞说出。

自从半年前在战场上,头部受了创伤,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性情反复无常,有时候自己像是被另外一个阴鸷残暴的人掌控住了,做出了那些难以言语的行为。

这般想着,头部疼痛越来越厉害,他蹙着眉扶着脑袋实在熬不过去,朝门外大喊道:“陶胜!陶胜!药!”

陶胜听得殿下痛苦呼唤,进了房间见他紧咬着唇,扶着脑袋,也是慌了声,赶紧从木架上放置的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了一粒乌黑药丸,给澹台青喂水服下。

澹台青服下那颗药丸,头疼算好上许多了。

大夫与他说了,此药可缓解头疼,但多服有害,需得适量控制方可。